教国·亚加迪迷乌——「Spike(长钉)」议室这里是教国的三十八个议室之一。
此时此刻,议室里,八位教国的掌权者们正在商谈着。
从衣着和气质上来看,明显是久居高位的教国上层。
教国的议室并非是用于议论政事与商谈发展方针的地方。
而是单纯的裁决之地罢了。
三十八个议室中,「Spike(长钉)」议室只能算是不高不低的中级议室。
不过令人玩味的是,这里商谈的一切,只要不是商谈者之一,就算是三贤者也不可探听。
对于这个地方,所有人都抱着一副求知欲膨胀的态度。
不过不能知晓并不是因为这里有着机密或者特殊的情报之类的玩意。
只是因为这是应该存在的「暗」的一面。
其他议室裁决的对象,或者将要去肃清的对象,大部分都是众所周知的人物。
其中包括凶名赫赫之辈,也包括令人爱戴之人。
不过几乎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大家的敌人」。
不问过往,不问意图,只要触犯了教国妄自尊大定下的律例的家伙,都会在这些议室中被决定下场。
在这其中「Spike(长钉)」议室是最为特殊的一个。
这里的肃清对象并不是那些不稳定因素,而是更加广阔的范围。
比如——「自己人」。
当然,此次在这里商议的,并非是肃清什么什么人,也不是将谁送上火刑架。
更加不是自己窝里斗。
这一次,只是为了将某个无名小卒的下场决定了罢了。
对于「Spike(长钉)」议室这种地方来说,这可能有些夸张了也说不定。
不过,在场的众人,却并不如此觉得。
“初时代的勇者、勇者贝尔·格里尔斯、勇者劳克蒙德、勇者巴鲁斯、勇者妮维雅·提薇、勇者阿周那·因诺克斯——”
“现在,各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最首位的「森之不死贤者」女士的脸上挂起好看的笑容,对着在座的各位询问着。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菲尼托罗斯卿,这样的情况必然是要防范于未然的吧。”
被称为「永恒魔法使」的费罗拉托卿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回应着身为贤者的半精灵。
这样的做法,对于只是主教的费罗拉托来说,可能有些过于的大逆不道了吧。
毕竟对方是贤者。
三贤者之一。
位于教国的最高位的三人之一。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将对方的身份无视掉了。
虽然身为半精灵的「森之不死贤者」菲尼托罗斯在成为贤者之前,被许多人当着面称呼为‘杂种’‘野孩子’‘狗娘养的’。
不过现在的她身为贤者之一,拥有的权力完全可以做到在某些方面上的一言堂。
所以就算以前如何劣迹斑斑,不过敢于在此触霉头的人,能有资格如此的人,几乎还是没有的。
不过几乎没有不代表完全没有,此刻,在座的费罗拉托卿便是一位。
身为现任「炎之净化贤者」的弟弟,虽然不是亲的,不过却也有着在刚刚升上来没有多久的菲尼托罗斯卿面前挺直腰杆的资格。
并且在此之前,他同时还是先代贤者「空之无尽贤者」的孩子。
两个身份的叠加,几乎在教国中,只要不是真的罪大恶极,一般在正常容忍限度里的事情,都是可以让其自在逍遥的。
当然的,听到对方这样没有丝毫恭敬的话语,菲尼托罗斯卿没有丝毫的反应。
只是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罢了。
光从脸上看的话,根本就是一副包容的上位者姿态。
从小接受所有人‘杂种’洗礼的她,拥有着任何人都无法匹及的心态。
并且因为身为养母的「世界树的守护兽」——刻耳柏洛斯的教导,她对于所有人的无礼,都会抱以玩味的目光。
就像是在看对方如同孩童般的玩耍一样。
“啊,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其他的诸位还有什么想要发表的提议吗?”
展颜一笑,菲尼托罗斯卿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将鬓角的青银色发丝绕到了耳后。
虽是这样说,不过菲尼托罗斯卿也的确是刚刚十七八岁的少女。
当然,这是对于精灵来说的年纪罢了。
作为人类的话,她早就过了而立之年了吧,不,或许更高也说不定。
一般来说,正常的精灵要成长到身体发育成少年状态,起码也是要七十年以上的,就算是早熟的个别体也是如此。
所以对于菲尼托罗斯卿来说,虽然很不满身体里不纯的血统,不过也对着身体里的血统满怀感激之情。
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拥有着才能,教国也不会让看起来只是不到十岁的小丫头成为最高权力的掌控者之一吧。
就算那真的只是单纯的看起来而已。
“唔,老朽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现在比起去补救,还不如好好的运用起当前所有的资源。”
安诺斯·费尔德卿——教国的财政大臣带着敬意如此说着。
教国虽说大体像是信奉神的宗教,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国家。
必要的领域负责人是必要的。
安诺斯·费尔德卿虽然在魔法上的成就不高,并且在以后也定然不会再有怎样的进步,不过就「教国的财政开支都是安诺斯的手指」这一条件下,他的地位也丝毫不比那些所谓的强大术士或者主教们来的低多少,说的实在点,甚至犹有过之吧。
对于菲尼托罗斯卿,安诺斯相当的尊重。
并不只是因为对方是三贤者之一,当然,如果真要说的话,也未尝没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不过更重要的是,身为半精灵的她,是「世界树的守护兽」的养女。
刻耳柏洛斯的位格,等同于「神」。
不过,真要说的话,或许应该在「神」字前面,加上无限接近比较贴切吧。
生命力强大的刻耳柏洛斯——只要有刻耳柏洛斯的一滴血,不,只要一滴汗液,就可以让暮年垂垂的安诺斯卿多活上几年了吧。
任何人都是如此势利,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一些人除外。
比如说——费罗拉托卿。
年轻力壮的他,此时应该自大的认为自己永远不会渴望使用这种亵渎生命的方式来延长寿命吧。
“我赞同安诺斯卿的提议,毕竟现在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虽然看起来一片安好,不过前线的那些小调皮蛋们,可是异常的躁动呢,不去找个好用的替代品之类的东西的话,想必以后会伤脑筋的吧。”
双手交叉着顶住下巴,躲在阴影下的面孔勾勒出嘲讽的笑脸。
肃清部队最高长官——冯·马格罗伊坦斯丁卿。
精通亡灵魔法,并且会操纵灵魂的傀儡术。
身为教国的掌权者之一,并且是拥有大量兵权的他,所会的魔法,全部都是不属于民众所信仰的神明们传下的那些充满希望的大魔法。
只有操纵与亡灵罢了。
曾经被神所抛弃,本应死在战场上的他——被魔王放过了。
然后,回到教国,所有人以「私通魔王,背弃同胞」的罪名将他关入了监狱。
长达八年的欺辱与凌虐后,教国重新启用了他。
这样的经历说是咸鱼翻身都有些让人觉得不够用。
虽然不能确定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空之无尽贤者」曾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过,他的所作所为,一切全部都是为了教国。
「就算是三贤者全部成为魔王们的爪牙,马格罗伊坦斯丁也绝不会背弃教国丝毫」这样断言着,这句话成为了先代贤者的遗言。
“呐——是吧?法斯特卿?”
带着调笑一样的语气,有些轻佻的对着身着骑士重铠的金发中年男子这样说着。
“无所谓——只要是能够成为剑的「钢」,那我就没有任何意见。”
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神伺骑士法斯特卿坚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漠然。
看着眼前的这些家伙玩闹一般的商谈,菲尼托罗斯卿略感有趣的笑了笑。
“那么——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关于「德鲁特」和「亚加斯加」这两个家伙的处理了吧。”
无视了一旁两个正趴在桌上睡觉,一个正闭着眼睛养神的家伙,半精灵贤者笑着。
“交给我如何?我想,你们也不好对德鲁特那家伙动手吧。”
马格罗伊坦斯丁卿眯了眯藏在阴影下的双眼。
“随意。”
法斯特卿如是回答。
“正合我意。”
费罗拉托卿不屑的回应着。
“那还真是拜托了呢。”
安诺斯卿歉意的笑了笑。
“这还真是不错的决定。那么——关于纽格拉斯的大神官亚加斯加......”
含蓄的笑着,半精灵贤者轻捂着嘴。
“啊啦啊啦~,有这个家伙吗?我怎么不知道呢?纽格拉斯的大神官什么的,应该不叫亚加斯加吧。”
话里带着莫名的笑意,马格罗伊坦斯丁卿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滑稽。
“唔,我记得,纽格拉斯的大神官什么的,应该不是身为「主教」的亚加斯加卿来担任的吧。”
安诺斯笑着,看起来异常和善。
不过却不知道究竟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
其他的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吧。
面上带着笑就行了。
就算不笑,学着法斯特卿默不吭声,也能算作是坚决的回应吧。
“是啊是啊,还真是的,我也真是有些疲劳多度了呢,呵呵。”
柔和的笑脸看起来异常温和,身为精灵的血统所带来的精致的面孔看起来有着一股异样的魅惑。
——人类,还真是......
“那么,关于「背弃者」,啊不,或许该称呼为「欺瞒者」也说不定。”
——人类,还真是......
“该如何是好呢?”
贤者笑的异常美丽,让人的目光舍不得移开。
——有趣呢。
......
好冰的感觉,就像是躺在地面上一样。
周围的,应该是被子吧。
还真是奢侈呢,我从小到大,也只有在风俗店留夜的时候才能体会的到啊。
并且那里当敲门砖的钱得要一次三枚银币,进去想做些什么,得要十枚银币以上。
一次睡觉就要十枚银币,而且还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算是强买强卖吧。
我感受着周围像是常年不见阳光所产生的潮湿感带来的冰凉,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慢慢回过了意识。
“唔......——”
呼了口气,想要吸几口新鲜空气缓缓神的我却在鼻腔中感受到了大量的灰尘。
“咳咳!呼——咳咳!”
什么啊这是!
这地方的环境到底有多恶劣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咳嗽的声音有些大,而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我耳边出现了中年男人的声音。
“喲,小子,醒了?”
听着这样的话,我感觉我的智商顿时受到了侮辱。
如果不是我此时此刻被生理上的折磨摧残着,我可能会回他一句「你瞎啊!」之类的话吧。
当然,这并不是我找借口什么的,我也并不是不敢说出口。
只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楚,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
浑身疼痛,就像是骨头被拆散了一次以后,在将其重新装好了一次一般。
还真是会玩啊。
如果自己的身体真经历过那样可怕的事情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说一句「罪魁祸首的那混蛋绝对是城里人」吧。
强行转移注意力,我将眼睛睁开,目光移向了发出声音的位置。
“你瞎啊!”
我还是说出了我自己想说的话。
不过我说的也完全没有任何的语病,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顶多也只是道德方面有点问题罢了。
不过对于我这种无药可救的特级人渣先生来说,我反倒觉得这种问题还真是赞呢。
“啊——?”
像是听到我的话愣住了一样,中年男人的表情呆滞了一下。
我这时才因为他刚刚的分神,观察了他的衣服。
貌似他是个狱卒。
周围也是没有任何出口。
“喂喂喂!你这小子也太没有礼貌了吧?我可是大人哎!”
“哦,是吗?没看出你哪里大了,话说你穿着衣服叫我怎么看?”
“喂喂!你想看哪里啊?!”
“不,我哪里都不想看!请务必不要让我看到任何未成年人不应该接触的东西!”
我低下头姿态放低的说着这样的话。
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抽动的嘴角,我故作不解的挑了挑眉毛,开始套话。
“话说,大叔,这里是哪啊?”
看着没有出口的场景,被用铁门隔绝起来的我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监狱啊。”
声音很平稳。
我目瞪口呆。
“开玩笑的吧?”
我知道我现在的笑,可能别人看起来会觉得很勉强吧。
不,这根本不是觉得,而是绝对。
因为我根本没有在笑。
或许说是哭更好一些,更贴切一些。
“不,这是货真价实的。”
对方给出了很配合我的回答。
虽然我相当不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
我毕竟是个人渣,进监狱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想到这里,我面色一肃。
“有假货吗?”
我此时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像是买假冒伪劣的黑货,然后拿出去销售的奸商一样。
虽然我是不会去努力用正当手法赚取钱财的。
“并没有。”
对方再次给出了这样的否定回答。
这是玩笑吧,绝对是玩笑吧,肯定是玩笑吧。
我在心里重复了三遍,以此来证明——这绝对是玩笑吧!
但是仔细一想,我这样的方法到底是用什么逻辑得出来会对自己有用的啊?
看了眼周围跟以前来探监的时候一摸一样的景色。
我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因为我还记得我上一次来这里。
那是个冷彻心扉的冬天,那个时候我加入了一个人渣集团,专业收保护费与打群架的专业组织。
组织对涉世未深的我很好,顿顿不给吃饱,次次分钱分少。
然后我就此成长了。
再然后,当时的老大进来了,作为小弟中的一员,我被他们选出来探望老大。
然后我看见了在牢房中一脸沧桑,并且有着成熟魅力的老大。
那个时候,我认为,或许这就是人渣成为老大之后,真正的姿态也说不定。
嗯,好帅啊。
现在——我也是如此啊。
坐在牢房中的人渣。
心情很崩溃。
然后长得很帅。
或许——我这算是当了老大了也说不定。
我这样安慰自己,同时对自己**的娴熟越发的佩服了起来。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
“有夜壶吗?我想尿尿。”
我觉得我果然还是当个普通的人渣算了,老大什么的受到的惊吓多的数不胜数。
所以说——我想继续下去的话,我会肾虚的吧。
当我正看着对方挑着眉头,一副优越感满满的表现,正以为可以嘘嘘了的时候。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
是个熟悉的声音。
而且起码对于我而言,这个声音真的很不合适宜。
“给,夜壶。”
声音清淡中带着幽静。
——给人一种......鸟型魔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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